她吐出一口气稳住,提高音量道,“小叔,我是童婳!不是你妻子,你认错人了!”
    说着,动作迅速地拿过茶几上的水,狠狠地往封遣的脸上泼去!
    冰凉的水瞬间将他的头发浸透,滴滴答答地落下来,顺着她红透一片的脖颈没入浴袍,沁凉刺骨。
    原以为都做到这一步了,封遣应该会清醒过来起身退开。
    谁知道他不但没有退开,还突然倾身,又要覆过来!
    童婳脸色猛地刷白,真的是被吓坏了。
    “小叔!”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,狠狠把人一推,竟一瞬间把封遣推翻了过去!
    咚——
    慌乱中,童婳好像听到了他脑袋磕在沙发上的声音,也不知道有没有因此受伤。
    然而此时的童婳已经顾不上管这些了。
    也想不起来自己鼓足了勇气出来的目的,是想旁敲侧击地试探封遣是否有看到自己在梦中浪荡的模样了。
    她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跳起来,拢着松垮的衣服,头也不敢回,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客房。
    沙发上。
    封遣一动不动地躺着,仿佛已经昏死过去,黑发和衬衫半湿半透地贴在身上。
    直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,他才缓缓地起身,修长的指抹了下唇边的殷红,目光一点点变得清明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啪答。
    门反锁上的那一瞬间,童婳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般滑坐到地上,蜷缩着腿,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    她虚脱地靠在那里,整脑子都乱轰轰的,什么也想不了,也没办法想,只听到自己又惊又慌的呼吸声响在耳边。
    风呼呼地不断从窗户灌进来,凉飕飕地冻得她全身都起了一层小颗粒。
    胸口更是空荡荡的寒得厉害。
    童婳瑟缩了一下,以为是刚才那杯水将衣服浸透了才会这么冷。
    低头触到被推到锁骨的、皱成一团的亲身衣服,脸色蓦地刷白,没有半点血色!
    她之所以这么冷,根本不是因为那杯水大半都滴到自己身上。
    而是……
    封遣……封遣他竟然……竟然……把自己的衣服……
    她刚刚,就是这样完完全全地曝露在他的目光之下,没有半点遮掩……
    童婳僵滞地攥着衣服,如入冰窖!
    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抖着手用力地拢紧衣服,死死地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。
    好像这样,刚才的事就会被抹除,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    *****
    童婳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。
    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。
    因为只要闭上眼,脑子里就会浮现梦中跟封遣疯狂做爱的画面。
    然后画面一转,又变成了现实里,封遣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大掌撩开她的睡衣,握住胀痛胸乳那一幕。
    两个画面来回地交互,到最后童婳甚至有些分不清哪个是现实,哪个是梦了。
    她的脊背凉得厉害,呼吸频率也没有正常过,一整晚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,羞耻害怕的。
    可她越害怕,越觉得方才那一幕羞耻,身体的反应就越强烈,根本不受控制,不停地往外涌蜜液,将原本就潮潮的内裤彻底地打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