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这边,虽然也死了三千,还有一千受伤,可俘虏两千余人,还斩杀了对方主将,绝对是大胜啊!
    即便苏合隐瞒了大半战功,依然打出了名声,其勇猛之名,几乎勇冠三军!
    这样的战绩,等到消息传回鞑靼主帐,许多人都眼红了。
    就连哈丹巴都在心里犯嘀咕,这样厉害的将军,怎么不在自己麾下?
    他再三看向苏德,眼底意味不明。
    而苏德则是异常的兴奋了,没想到他还是小瞧了苏合,竟能用一万对上三万,还打赢了。
    头功!这绝对是头功!
    想到这样的人以后都会效力自己,何尝大业不成?
    他兴奋的看向上首,想要为苏合这个已经‘投诚’的爱将表功,可一抬眼就对上哈丹巴意味深长的眼神,顿时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,同时心里越发警惕。
    哈丹巴见他表情骤变,意思到自己刚刚表现不对,立刻大笑遮掩过去,“哈哈哈好,苏合将军勇猛无双,真乃我鞑靼勇士也,当赏!”
    其他人闻言,纷纷附和,打赢了就该赏,这一点没什么好反驳的。
    你要连这种大胜都不赏,那谁还愿意帮你打仗。
    就算是为了自己之后能得到赏赐,他们也不会在这上面提出反对。
    于是场面一度其乐融融,商量完了给苏合的赏赐,直接下令大军开拔,翻过肯特山脉,和苏合汇合。
    瓦剌那边得知左贤王战败身死,鞑靼大军已经跨过了险峻的肯特山脉,直接威胁到了王庭的安危,顿时大怒。
    愤怒之下的瓦剌汗王,得知左贤王旗下两位将军溃逃,带着士兵跑回来,不仅没有留在当地坚守,还丢掉了大批粮食物资,气得直接下令杀了两位将军,以泄心头怒火。
    其中一位将军在猝不及防之下,被捉拿杀死。
    另外一位格根比较鸡贼,故意降低逃跑速度,并没有靠近王庭,又提前得到通风报信,直接带着手下六千人跑了。
    六千人能干什么?无论对上瓦剌王庭,还是鞑靼和大楚,都是一个轻易被碾压的人数。
    除非他主动投靠鞑靼和大楚,成为被驱使的马前卒。
    可另一位将军的下场告诉他,做马前卒没好下场,做主的人一个不顺心,就可以直接杀了他。
    前车之鉴,不得不防!
    格根心里焦虑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,带着军队躲在一个峡谷里,正左右为难呢。
    这时,一个不起眼的瓦剌士兵凑过来,“将军,我知将军有难处,不知可听我一言?”
    “你?”格根疑惑,“你是谁?”
    “我只是一无名小卒罢了,但人嘛,谁不想上进呢,”那士兵嘿嘿一笑,眼里是勃勃野心和不甘心。
    格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,对于士兵的野心并不排斥,反而赞同点头,“不错,有志气,你且来说说,眼下情形,我该如何做?要是说的好,就封你一个百夫长当当。”
    小兵巴亚尔小声道,“我已经是了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格根仔细打量他,确实是普通士兵打扮,不是什么百夫长,立刻竖起眉头,“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是这样的将军,我们百夫长和千夫长在之前已经牺牲了,我暂代百夫长之职。”巴亚尔连忙道。
    “是这么回事,那你们那队的千夫长已经选出来了吗?”格根询问道。
    “还没有,等待将军决定,”巴亚尔连忙道。
    格根皱眉,他之前是万户将军,只管万夫长任命的,手下一共有两个万夫长,而千夫长由他们任命,他是不管的。
    可想到自己只剩下六千人,看来千夫长的任命也得靠他了,“这样,只要你说的好,我就升你为千夫长。”
    巴亚尔大喜,忙凑到他耳边道,“我知道将军不愿回王庭,受那窝囊气,可现在我们腹背受敌,无论是大汗,还是鞑靼都不肯放过我们,那不如找个地盘,自己当家做主?”
    格根瞥了他一眼,“这个道理我能不知道?”
    “将军莫急,且听我细细道来,首先漠北是不能待了,无论是瓦剌还是鞑靼,实力都很强大,我们人数又多,在这一带瞒不过他们。”
    “是这个理,继续。”
    “然后是漠南,靠近大楚边境,现在的大楚可不是以前,他们已掌控了锡林郭勒草原,一旦发现我们的动静,就会和南边的城市一起合围我们,得不偿失。”
    格根撇撇嘴,“那你说,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?”
    “往西走,”格根斩钉截铁道。
    “西边?”格根仔细思量。
    “我们可以从沙漠中穿行,绕过肯特山脉脚下的鞑靼主力,去往太湖盆地或者直接从河西走廊进入西域,那里都是一些小国,什么乌孙大宛,绝对不是将军您的对手,到时候攻下来,您就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了。”
    “西域那贫瘠的地方既不能跑马,也不能养牛羊,要来干嘛?”格根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呢,原来就这?
    格根看不上西域那全是沙漠的地方,马是草原民族的好伙伴,那里可没有草场养马!
    “那就太湖盆地,我听说太湖盆地属于哈丹巴侄子苏德的地盘,这次追击我们的军队,就是苏德的人马,我们绕过去报仇,直接抢了他们的地盘!”巴亚尔继续出主意道。
    想到那位追着代钦打的将军的厉害,格根当即一个激灵,脱口而出,“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