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朋友,请放下你的担忧!”
    “明人对土地的占有欲,超乎你的想象。”
    “不要说如此宽阔的领土了,哪怕就算是一个小水塘,明人都不会轻易的放弃。”
    “为了守住一个破水塘,他们会付出几十甚至上百条生命。”
    “当然了,这也只是明人,如果换成被我们先祖打败的宋人,那就不好说了。”
    “而且朱棣这个人你不了解他,他是一个贪婪心极盛的人,同样也是一个极度重视名声的人。”
    “如今他已经老了,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”
    “作为一个造反起家的皇帝,本身的名声就不太好,如果在年老之时又丢城失地,他的心会极度不安的,担心下去被他的祖宗责骂,后世史书上名声也会把他写得极差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为了保留他那可笑的颜面,为了让后世的史书能把他写得好看一点,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,都会夺回奴儿干都司。”
    “哪怕为此付出无数生命,他也在所不惜!”
    乌尔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 他没有接触过明朝皇帝,不了解明朝皇帝的性格,不过他接触过明朝的官员。
    前几年的时候,明朝派了一个官员一个太监去了西域,他跟那个人有过交谈。
    怎么说呢。
    他觉得明人很有礼貌,说话也非常客气。
    仅此而已。
    至于武力什么的,嗯,好吧,他并不怎么看得上明朝。
    如果明朝真有阿鲁台说的那么强大,他们西域早就被明人给拿下了。
    那可是丝绸之路啊,汉人的精神向往。
    他听说自打张骞打通丝绸之路之后,每一个汉人皇帝,都想重现汉时辉煌。
    可一直到现在。
    乌尔萨轻笑一声。
    西域还在西域人的手中掌握着,至于明人,呵呵,没听说过。
    “轰隆隆…轰隆隆…”
    宛如雷霆的脚步声,在饮马河上响起。
    也就是天气冷,冰冻的极厚。
    不然这么多人走在上面,早就掉冰窟里淹死这些混球了。
    “准备!”
    当敌人前锋部队走过炸药埋伏区,朱瞻圭拿起了对讲机。
    这一次他主要的目标就是敌人的骑兵。
    随着走在最前面的步兵通过,牵着马一走一滑的骑兵,进入了炸药伏击圈,朱瞻圭下达了开战的命令。
    “点火!”
    一声令下,埋伏在河两岸的点火手,用力的吹燃了火折子,点燃了引爆的引线。
    为了让这些引线正常起作用,朱瞻圭等人可是费了不少心思。
    可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,最后还是朱瞻圭在超市中,找到了曾经不知道哪一次抽到的透明胶带,然后将引线用油纸包住,缠上透明胶带,才确保了这些引线能够正常引燃。
    “呲呲呲…”
    点燃的快速引线快速燃烧,往埋在冰面下的火药桶而去。
    一个正牵着马往前走的骑兵,无意中瞥到了岸边有好几道青烟,正在快速的靠近,疑惑的挠了挠头,
    心里还想着,大雪天的什么能东西在冒烟?
    “敌袭!”
    有疑惑湖涂的,自然有机灵的。
    青烟刚刚升起,行进的队伍中就响起了阵阵惊呼。
    正在跟乌尔萨笑着聊天的阿鲁台,听到前面的呼喊混乱皱了皱眉头。
    “去,看看怎么回事!”
    由于呼喊的人太多,再加上察觉到危险的马匹惊叫,阿鲁台并没有听清楚前面人喊的是什么。
    “轰隆隆隆隆…”
    可就在他身边的传令兵刚准备出发时,一声震颤彻底的巨响在前面响起。
    破碎的冰块,飞扬的雪花,冲到了天空数十米高。
    其上隐隐可见一片片血红和飞扬的残肢断臂,以及没死的鞑靼士兵,在空中挥手踢脚吱哇乱叫。
    “该死,是明军!”
    阿鲁台愣了一下,随后一声愤怒的大吼。
    “卡察卡察卡察…”
    当爆炸微微停歇,一阵阵卡察声在脚下响起。
    阿鲁台闻声脸色一变,“不好,冰面要破碎了,快上岸!”
    吼罢,一把扔掉手中的缰绳,也不管自己心爱的马匹了,撒腿就往岸边奔去。
    至于被惊呆的乌尔萨,他最亲爱的朋友,好吧,在这个时候,他已经管不上了。
    这个季节掉进水里,不被冻死淹死,也至少要得一场大病。
    在医药不发达草原生病,那就是一只脚踏进地狱,一只脚留在人间,稍微不注意就能嗝屁。
    而且还不分身份贵贱?
    哪怕是阿鲁台这个太师,得了病该死还是要死。
    “杀!”
    鞑靼人在慌乱的往两岸爬,朱瞻圭则是直接从雪堆里跳了出来,发出了战斗的命令。
    “杀啊!”
    杀喊声从两岸响起。
    一名名神机营士兵,端着已经装上刺刀的步枪,发出了呐喊像百米外的岸边冲去。
    冲在最前面,手持新式步枪的士兵,对着那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的鞑靼士兵,扣动了扳机。
    “砰砰砰…”
    一声声枪声响起,一颗颗锥头子弹,在火药的推动下,膛线的加持下,旋转着钻进了敌人群中。
    “噗噗噗…”
    一阵阵血雾,一阵阵惨叫,在拥挤在一起的鞑靼人群中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