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令战车营从左翼出击!”
    战车,这种从商周兴起的作战装备,流传了数千年,并没有退出历史的舞台,至今还在战场上纵横。
    特别是对北方草原作战,战车的威力,更能将其发挥到最大。
    明朝时期,战车的数量配比是非常多的,比如说曾经守护北方的宁王朱权,手下就有几千辆战车。
    到至今,明朝战车发展出了各种各样的型号。
    防御基地的箱型车,冲锋作战的冲锋车,后勤所用的后勤车,林林总总有数10种之多。
    老爷子下令进攻的战车,就是战车营的冲锋战车。
    该营配及各种车辆,共计3000多辆。
    其中冲锋战车有500辆。
    车架双马,四轮奔行,外重木利刃防御。
    车厢可容纳六名士兵,两人手持长枪,火统兵两名,以及两名弓箭手。
    不过随着新型火器的出现,战车营那边对装备,也进行了更新换代。
    火铳兵和弓箭手全部装备新型火枪,另配小型火炮一门。
    这种火炮是特殊定制的,专为战车设计。
    可发射实心弹,葡萄弹,散弹等。
    “哈哈,轮到老子发威了!”
    看着前方打的热火朝天的战车营指挥使,听到对讲机传来的命令,兴奋的一声高喊。
    自打新型火枪火炮出现,他这个战车营,就被当后勤营用了,可让他憋屈坏了。
    现在皇上终于想起他们了,轮到他们出场了。
    登上最前面的一辆冲锋车,战车营指挥使手中令旗勐的一挥,500辆战车隆隆向前驶去。
    战场之上,士兵拼命,将军拼勇,将帅拼智。
    战场对于主帅而言,就是一场下棋博弈。
    见招拆招,互相试探,寻找敌人的弱点一击致命,这是最基本的本领。
    明军这边出动了战车,阿鲁台也没犹豫,下令一队骑兵迎了上去。
    两方在空旷的草原上,你追我打。
    枪声不断响起,弓弦不停颤动。
    不断的有人跌落战马,摔下战车。
    老爷子和阿鲁台都稳的很。
    谁都没有下令骑兵进攻,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。
    五军营不愧是精锐部队,虽然刚开始,被阿鲁台的自杀进攻,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    但在五军营拼命的反击下,重新将战线拉了回来。
    战斗进入了僵局。
    两方步兵互不相让,死死的顶着对方。
    为了防止明军火炮杀伤,阿鲁台让后方支援的士兵,散的非常开。
    这样既可以减少本方被火炮的杀伤,也可以快速的支援前方。
    神机营从右翼发动的进攻,被对方的重步兵军团拦了下来。
    虎蹲炮虽然拼命的射击,可面对如此庞大的敌人数量,再加上敌人前锋部队都身着重甲,杀伤效果十分弱。
    “胡玉,胡玉!炮拉来了没有!”
    带着部队发动一轮进攻撤下来的朱瞻圭,扯着嗓子大声呼喊。
    原本随行保护朱瞻圭的胡玉,带着百名炮兵,牵着马将十几门轻型火炮拉了过来。
    刚才从正面战线撤下来后,朱瞻圭察觉到进攻力量弱,就让胡玉去炮兵所在的位置,拉几门轻型火炮过来。
    之所以一开始没带,是因为明军是主动发动进攻,笨重的火炮根本无法快速的跟随,只能携带比较轻便的虎蹲炮。
    可没想到对面的鞑靼人头这么硬,被虎蹲炮炸的那么惨,愣是不后退一步。
    当时朱瞻圭就在想,如果身边有几门火炮发射霰弹,敌人的盾牌再厚也照样被轰飞。
    毕竟火炮打出去的弹药,可不是枪能比的。
    “快快快,给我瞄准了轰!”
    看着顶着炮火向右翼压过来的鞑靼军,朱瞻圭指挥炮兵赶紧调整炮口。
    “装填完毕,准备!”
    炮兵们速度非常快,十几门火炮一字排开,瞄准了对面压过来的鞑靼军。
    对面正指挥军队压上的鞑靼军官,见到对面一字排开的十几门火炮,脸色微微一变,大声怒吼。
    “冲…冲上去,跟他们混在一起!”
    鞑靼士兵们也不迟疑,他们可是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勐。
    从远处轰的大炮,他们就伤亡不小,这贴脸打还得了。
    特别是被火炮瞄准的那一片,几乎是发疯的往前冲。
    原本还有一些吃力的重盾,愣是在潜力爆发下,如同木板一样被他们顶着往前冲。
    “开炮!”
    敌人近在眼前,朱瞻圭一声怒吼。
    十几门火炮接连喷射。
    霰弹是薄铁皮桶包裹的弹珠,飞出炮口的那一刹那瞬间散开,数百颗钢珠,如天女散花直接洒向了对面。
    火炮发射出去的钢珠,可比火枪打出去的不知强大了多少倍。
    能挡住子弹攻击的重盾,被钢珠砸的坑坑洼洼,有的直接穿透而过。
    那些就算能挡住的,也被钢珠携带的强大动能,冲的手臂断裂,吐血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开火!”
    随着鞑靼前排盾牌兵倒下了一大片,后面的铁甲步兵直接暴露了出来。
    早就等待这一刻的江淮,勐地挥下了手。
    一直在待命的数千名枪手,瞄准了盾牌倒下的缺口,扣动了扳机。
    “砰砰砰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