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这是alpha的腺体
    苏阮甜美可人的脸上此刻只剩忧愁:“那咱们就真的不告诉他吗?如果让楚哥亲自告诉以煊,这对以煊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。”
    见温以煊没有再继续追问,白汐叹了口气,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    温以煊放下手机,白汐刚刚的话让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看向手里的玻璃瓶,温以煊越看越觉得那块肉上的黑色伤疤很眼熟。
    电光火石间,温以煊好像想到了什么。
    “不会的,不会的。”也许是太过慌张,明明是心里的自我安慰却被温以煊颤抖地说出了声。
    敲门声在这时响起,温以煊左手紧紧攥着冰凉的玻璃瓶,行尸走肉般过去开了门。
    门后,是笑得灿烂的柳桐:“听说你今天跟何执出去玩的时候被楚煜修截胡了?何执那小子心眼多,要我说完全比不上楚煜修,我感觉人家楚煜修真的挺爱你的。你要是喜欢楚煜修的话,我和我哥哥姐姐去给我爸说,不让你跟何执联姻。”
    温以煊的大脑像是死机的电脑,他完全无法接收对方朝他发送的信息,“……柳桐。”
    温以煊抬起头,他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。
    柳桐顿时惊恐万分吓得不轻:“温以煊你哭什么!你这样别人会误以为我在欺负你的!”
    温以煊抬起手:“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?”
    柳桐现在对温以煊有求必应,“我看看,我,我靠!你从哪弄来的这玩意儿!”
    柳桐的语气比刚刚还要激烈,他拉着温以煊的手进入房间,快速关上门,小声且快速道:“你知不知道私人拥有这东西,要是被举报了你会坐牢的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这到底是什么。”温以煊觉得自己好像都没有勇气再继续问下去了。
    哎呀了一声,柳桐恨铁不成钢:“一定要我明说吗?这是腺体,是某位alpha的腺体。”
    “这是谁给你的啊?那人真坏,你赶紧还回去或者直接销毁处理了吧。”见温以煊一副失了魂的模样,柳桐催促道。
    “腺体,还能装回去吗?”温以煊轻声问道,他也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,但他真的很想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    柳桐这次管住了自己的嘴,看对方那面如死灰的样子,他说不出什么残忍的话:“我不知道,也许,也许可以吧。”
    温以煊想要拧开瓶盖,却怎么拧都拧不开,他的手心全是汗。
    柳桐夺过:“我来吧。”
    柳桐感觉自己再不帮他拧,温以煊就要带着瓶子一起摔倒在地了。
    没费什么力气,柳桐利落拧开,他一手拿着玻璃瓶一手拿着盖子想要还给温以煊,温以煊却没有接过。
    “柳桐,你闻到了什么气味的信息素?”
    这个问题是温以煊最后的希望,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楚煜修的恶作剧。
    身为omega的柳桐鼻子凑近闻了闻,小脸皱成了一团:“好苦,唔,是很浓郁的,苦苦的茶叶气味的信息素,不过这是什么茶呢……”
    柳桐努力搜刮着记忆里自己为数不多喝茶的时刻,温以煊却率先给出了答案。
    “是古树茶。”
    柳桐把盖子拧好还给温以煊,“你还好吗?”
    温以煊此刻看上去很是糟糕,他又哭又笑,嘴里念叨着些什么,柳桐一句都听不清。
    温以煊此刻只有一个念头。
    怪不得。
    怪不得楚煜修说他现在不是alpha,怪不得他说他现在和自己还有何执是一样的,怪不得白汐不肯告诉自己答案。
    没了腺体的alpha本来就会折寿,楚煜修之前腺体又受过伤,现在没了腺体的他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,温以煊不敢想。
    无视柳桐担忧的眼神,温以煊胡乱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:“来得及,还来得及的。”
    这腺体应该是刚被拿出来不久,只要他及时把腺体还回去,楚煜修就还能重新拥有腺体。
    可温以煊心底也在止不住的后怕,楚煜修难道就不怕万一自己真的跟上次在海岛一样,不拆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怎么办?
    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刽子手。
    温以煊快速跑到主宅大厅,看向站在门口擦拭装饰品的管家:“您好,麻烦您现在马上帮我安排一名司机,我有急事要出门。”
    管家应下,不出两分钟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,而温以煊也在这时终于拨通了楚煜修的电话。
    “你在哪里?”尽管温以煊努力克制着,但他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这个beta此刻正在情绪崩溃边缘的事实。
    “煊煊,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没来得及回答温以煊的问题,楚煜修先被对方不正常的语气吸引了注意力。
    “我问你现在在哪!”温以煊从来没用过这种狠厉的语气跟楚煜修说话,就连坐在前面等待指令的司机都被吓了一跳。
    楚煜修报了个地址,很显然,这是某个高档小区的住址。
    如若在平时,温以煊肯定不会赴约,但此刻时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,不论楚煜修在那,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,温以煊也要找到他,然后捆也要把他捆到医院去做手术。
    不出半小时,司机风驰闪电般开到了这个小区,因为楚煜修有提前交代,所以二人很顺利开着车让通行。
    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后,楚煜修起身去开了门,温以煊这时看起来很狼狈:他下了车一直在快跑,没有浪费任何一个间隙,所以现在还在重重地喘气;他额头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珠,脸颊上却是一条条未干的泪痕。